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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申望津(jīn )看向他，他才(cái )蓦地收敛了神情(qíng )，却仍旧冷(lěng )眼(yǎn )盯着庄依波。

申(shēn )望津这才又(yòu )睁(zhēng )开眼来，跟她对(duì )视片刻之后(hòu )，忽然抬起手来(lái )，再度抚上了(le )她(tā )的鬓，很辛苦(kǔ )吧？

关于你弟(dì )弟(dì )庄依波继续说(shuō )，其实很早之前(qián )，你明明有一(yī )条最轻松的路可(kě )以走，一了百(bǎi )了，永远解脱——无论是你，还是他。可是你(nǐ )没有。因为从(cóng )开始到现在，你(nǐ )一直在尽你(nǐ )最(zuì )大的努力你能做(zuò )的都做了，他(tā )固然是你最重要(yào )的亲人，可(kě )是(shì )你，你首先是(shì )你(nǐ )自己，其次(cì )才(cái )是他的哥哥。你连你自己都(dōu )没(méi )有治愈，是没(méi )办法治愈好他的(de )。

庄依波看着(zhe )他，控制不住地(dì )鼓了鼓腮，才(cái )道：那你倒是说(shuō )说看，你哪里(lǐ )疼？

可是他根本(běn )不该背负上另(lìng )一个人的人生，哪怕那个是(shì )他(tā )亲弟弟。

可是除(chú )了第一次醒(xǐng )来(lái )，后面每一次他(tā )睁开眼睛，竟(jìng )然都没有看到(dào )庄依波。

那我(wǒ )昏(hūn )迷的时候听到(dào )的，又是怎么(me )回(huí )事？申望津又(yòu )问。

申望津转回(huí )了滨城的医院(yuàn )，住进了申浩轩(xuān )隔壁的私家病(bìng )房。